
韦力选用《虞山毛氏汲古阁图》作封面体现了无数爱书人的共同所爱。
韦力。高雷/摄。
藏书家韦力被誉为国内“藏书第一人”,那么,“藏书第一人”眼里其他藏书家的书房又是什么样的呢?日前,韦力携新书《上书房行走》来到深圳中心书城,揭秘42位文人、藏书家的书房秘密。
《上书房行走》以“书房”为线索,勾勒出作者奔走各地,拜访众书房主人的画面,所到之处尽显当代文人本色。韦力在书中不惜笔墨,为读者呈现出今时文人群像的书斋内景,在这段“上书房行走”的过程中,韦力又将书房主人背后离奇感人的得书记与失书记,及其与诸友人交往的逸闻趣事深情道来。
顶级藏书家眼中的
“别人家书房”
韦力情系古书30年,私家藏书7万余册,在收书的过程中,结识了许多爱好藏书的同道知音。“跟这些友人的交往过程,让我不但得到了分享的快乐,还大开眼界,学到了许多知识,更为重要的是,正因为有这些读书人,爱书人的存在,让我体味到这个世界的美好与可爱,而我总希望把这世界的美好凝固下来,这使得我萌动了将这些故事记录下来的冲动。”韦力首先谈起的是《上书房行走》的创作缘起。
关于书房类的文章很多,但大多是书房主人自己的描述,虽然也有一些访别人书房的文章,但很少是有计划、有目的性的一一拜访,渐成系列。韦力将两年内走访朋友的书房经过汇集付梓,于是有了这本《上书房行走》。书名最初定为《纸醉书迷》,一度又改为《友人的书房》,但他又觉得题目太过平淡,最终定为了有双关意的《上书房行走》。韦力说,“上书房行走”在古代是文人中的最高官职,也是文人的最高理想;此外,题目中的“上”和“行走”还可以理解为动词,亦有到各家书房行走之意。可谓巧妙。
到底什么样的书房才能入得韦力的“法眼”呢?韦力透露,书中所谈的书房主人,皆是他的相熟相知之人。在书稿选择上大概依循以下几个条件:一是近两年拜访的书房。因一本书的容量有限,还有大量的待访待写的书房,他会在之后的续集或三集陆续呈现;其二,书房主人都是在社会上有一定公认度的藏书家和相关学者。不过,有些朋友并不愿意让自己的藏书和书房曝光天下,还有不愿意透露自己真实姓名的,这些书房只能遗憾地付之阙如。
以一个人的视角来看待不同朋友的书房,是本书的特色所在,韦力笑谈,“当作是在记录一群同有收藏癖的朋友们的奇特行为,算是一件娱人娱己的事情。”
《上书房行走》书影
书房最能够体现
一个人的思想
一间有价值的书房,能显现出书房主人的品味与学术着眼点,因此,书房是最能够体现一个人思想的地方。韦力说,“我所生活的时代,迟早会成为未来人的历史,我的这些书房记录,希望能给未来的爱书人提供他们所能理解的解读。”
在《上书房行走》中,韦力以图文并茂的形式,为读者呈现了一批今时文人的书斋风景,王贵忱的“可居室”、陈子善的 “ 梅川书舍”、薛冰的“止水斋”、王稼句的“补读旧书楼”、止庵的“是字号也是堂号”、 姜德明的“无名书斋”、陆灏的 “听水书屋”等等,这些平日难以一窥的书家书房,一书掌握。
书中不仅有照片可看到书房内景,韦力对探访经过的描述,也让这些书家的一言一行跃然纸上。关于藏书家谢其章,韦力则在文中透露二人相熟到似“老夫老妻”,很多话不用出口,就已知答案;而到了学者辛德勇的书房,二人的谈话如同学术探讨,一路从印刷术的起源谈到清代汉宋之争。
韦力表示,他所拜访的书房,主人几乎都有着离奇的故事,其所听到的这些故事,在不会误伤他人的情况下,都被写入了文中。
韦力虽钟爱古籍,但不认为只有古籍才有资格享受书房的待遇,因为藏书本身就是对历史文献的保管和研究,而历史文献的物理形式也同样千姿百态,因此收藏各类历史文献,都可以视之为藏书。比如方继孝精于手札收藏,从外观看,一页页的手札与书册看起来差异很大,但其文献价值并不低于成册的古籍,而且,手札收藏本来就是传统藏书的一个门类。而谢其章的创刊号收藏,虽说是杂志,但在社会上流传广,文献价值很大,而且能集中表现出主办者的动机与想法,也属于藏书中的独特视角。因此,在这些书房中,还可以看到林章松的印谱、陆昕的说部丛书、励双杰的家谱等等。
藏书家出书
装帧自然非同凡响
顶级藏书家出书,装帧上自然非同凡响。这本《上书房行走》的装帧设计,海豚出版社下了大功夫。据海豚出版社社长俞晓群介绍,封面紫色部分是仿皮,中间古画采用宣纸来印,因为纸张直接贴到皮子上不能长久,需要改变工艺,将皮子中间挖出矩形,将中间宣纸部分手工嵌进去,然后一本本制作。
至于封面所用古画,则是大名鼎鼎的《虞山毛氏汲古阁图》,此画为明末王咸所绘,描绘了大藏书家毛晋藏书的汲古阁。为了达到最佳效果,韦力亲自找国家图书馆要来了高清图片电子版。
特别值得一提的是,这本《上书房行走》除了紫色仿皮面精装大众版、真皮版,还有红色和绿色的布衣书局定制版、橙色和湖蓝色的同款仿皮笔记本。海豚社还为此次深圳、广州、长沙的签售活动的购书者专制了橡木封面的日记本《蠹鱼会》,极具收藏价值。(记者 谢晨星)